护理学院 2011级护理学林之瑶
有快乐的时光 不快乐的时光
闭上眼 都会看见 曾发誓离开的地方
为何热泪盈眶 是你填满我的行囊
——《快乐的时光》
接到学妹弹窗的时候,我正顶着大黑眼圈在横店熬着夜戏,身上穿着一套汗涔涔的戏服。学妹说,关于这四年聊点什么吧
我想,这四年的意义,也是青春的意义,它在于没有为你界定可以走和不可以走的路。走哪条路,但凭你,想看到何处风景。
枉少年啊,如果还不能按自己的情绪,狂妄又不懂事地来一遭的话,到了双膝微凉的时节,你拿什么烘暖冬天。
在十八岁以前,我自诩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:出过书,发表过文章,采访过名人,画画拿过国家奖,给外宾演过出,录过电视电影,上着重点高中,玩着各类社团。拿了一箱子莫须有自吹自擂的奖,对一切玩得起放得下。现在想想,那都是人生里小场面,真正的大场面反倒是这在迷惘中辟出蹊径的四年,是面对生命某阶段的无解给出自己的答案。
如果问我这四年最大的遗憾是什么,那大概就是选择了不爱的专业。选的专业单纯是为了换得高质量的生存。我以为自己能做张翎,左持右拿地维稳好生存和梦想。但是后来我开始发现,尽管我不愿意敷衍其中任何一方,但事实证明如果没有轻重权衡,最终两者都不能走到极高处。
但若你要问我,最大的收获是什么,我会给出同样的答案——选择了不爱的专业。就像抛硬币的时候,我们总在硬币落下前就有了自己的答案。错爱最是人师,教会我们如何雾里看花而愈加明晰。不适合的专业就像不合脚的鞋子,在帮助你发现最适合自己的那一双。
我的大学仍然很精彩,每个阶段都有未曾错过的精彩。
大一时作为新生的代表主持学校的迎新晚会,开头的串词一直令我记忆犹新——巍巍旗山脚下,青青杏苑绘新篇。淼淼宋慈湖畔,莘莘学子展新颜。大一,大概就是这样『展新颜,绘新篇』的阶段。感谢校学生会、校艺术团、院学生会的学长学姐能选择了我,给我特别绚烂的校园生活。无论是舞蹈演唱还是主持,一身华服曝露于众人眼耳之下,本来就是考验勇气的事。这一年时间磨砺出了足够的自信,应对各式各样的舞台,包括生活的大舞台。
后来,签了公司,做了学生艺人。和一群同龄人拎着大包小包四处奔走。外出演出才能知道,有一种饿,是一群人在大晚上演出结束后冲进饭馆,等不及就自己动手把锅盖掀了盛饭。有一种困,是演出完回来全部人横七竖八随便一躺,触枕头就睡了。有一种累,是旅游景点就在过条马路就到的地方,所有人都说“没力气玩了只想回宾馆呆着”。
曾经在杭州演出,拆装台到半夜的时候,就听到有演员抖着声音打电话说“他都不管我们有没有觉可以睡……”也曾在凌晨的深山里翻山越岭去找卫生间,在满是虫子的野地里一遍又一遍地跑。就算这样,一回来休整几天我就好了伤疤忘了痛,下次又是满怀期待乐颠颠儿地去了。演出,痛并快乐着。
我还加入了一个非常特别的部门——校学生卫队。演出是太过于独立的事情,而卫队是个大集体。当我们换上绿军装,便不再分你我,只是以小组和连队为单位的集体。它的军事化管理曾让自由散漫的我吃了不少苦头,却培养起了勇于反省谨言慎行的态度,更收获着在训练中愈加加坚实的友情。
大二,逐渐告别喧闹,安安静静地期许着厚积薄发。
在两家机构做了一年多衣食无忧的语
大三,开始为未来谋划。
我提前一年去了招聘会,很幸运地遇见了喜欢的单位,留下了联系方式,表示可以先兼职工作。遇到了好前辈,在她仔细认真的帮助下顺利完成了全部工作。
大三寒假各种机缘巧合加入了一家民营剧团,开始了每周末规律稳定的演出。剧团里有一群志同道合的逗逼剧团小伙伴,一起排练演出的日子都是“严肃认真团结活泼”。
大学四年,除了第一年的学费,我自己赚足了我的学费和生活费。我也买名牌和奢侈品,也聚餐旅行,我视它们为努力的奖赏。
每段旅程都过得很开心,都收获着成长的新力量。
很多人都拥有自己的特长,但不是每个人的特长都正好有一个机会,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个机会里遇见能相处得特别愉快的人。所以,我知道自己有多幸运。
但你首先要努力,而后再去期待幸运。二月份,我几乎成为最早与单位签订就业协议的一批人之一。签完协议那天,我饶有兴致地从单位大楼的一楼走到二十楼,逐层逐层看着未来可能熟悉的地方——再也没有消毒药水刺鼻的味道,没有灌满药液的针筒器械,是我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就拿这篇不长的文字做我这四年的总结吧。四年时光,我读着不喜欢的专业仍感谢它。就像刘若英的歌里唱着,那时候年轻不甘寂寞,错把磨砺当折磨。生活的每一天都是上帝奖励的糖果。无论酸甜,我内心里都欢喜地说着谢谢。
然后我想继续做个温暖的人,每日每日温暖地活。